萌萌哒老干部(刘某人)

随缘写随时坑

【向死而生】【05】(民国全员向,高育良中心)

PS:本章高举双书记大旗,坐看我育良书记达康书记日常互怼,实力心疼陈海半分钟。
    三模未完,发点存货,来纪念我LOFTER一周年

Chapter 5      冤家路窄     惺惺相惜
      这时的陈海才从惊愕中回过神,站起身握住高育良的右手,用力的摇了两下,“上级首长告诉我,是一位战斗经验丰富的同志来协助地下斗争,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您。”
  “我也没想到你入了党,做的还挺像样。”高育良颇还满意。比起那些斗争经验丰富的人,刻意掩饰自己的情感是一种习惯,到了后来,哪怕是在最亲密的人面前都难以卸下伪装,可是陈海却很真挚,从某种角度来讲,这未尝就不是优势,加上家学渊源而与生俱来的少年老成,整个人又不失成熟稳重,和这样的人交谈总会有种如沐春风的心旷神怡。
  陈海嘴角微挑,露出了点得意的笑,旋即迫不及待的介绍了情况,“老师,您这次能来真是太好了,虽说现在国共和谈,可上海一直是剑拔弩张的状态,赵立春老谋深算,梁群峰心狠手辣,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不好过啊!”
  “我这么着急来和你接头,就是因为我有一个重要情报想要核实,我需要尽快和上海地下党的负责人见面。”高育良开门见山的说道。
  陈海的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道:“今天正好有个机会。”看高育良点了头,陈海走到电话机前拨给了秘书处,“小周,联系一下《申报》的李主编,说我有篇文章要发,尽快办。”
  “老师,您先坐一会儿,我给您沏茶。”陈海从身后的桌子上拿了罐茶叶打开,捏了一把放进了杯子,暖壶里的水囫囵着进了玻璃杯,茶叶上下翻滚。
  “陈海,你说的这个李主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高育良接过陈海递来的杯子,修长的手指在杯口打转,“来之前我听说上海地下党以强势霸道著称,一个报社主编,能有多大的魄力,指挥的动你们这些精兵强将?”
  陈海听了这话忍俊不禁,“老师,您是不知道,这位李主编虽然是个笔杆子,但却是出了名的霸道,向来说一不二,别说是我们这些马前卒,延安沙书记也要让他三分啊!”
  高育良玩味的盯着翻腾的茶叶,眼睛不自觉的眯了起来,“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对这个人有点好奇了。”
  “这位李先生,和您一样留过洋,不过学的是经济,现在在《申报》供职,做经济版面的主编。”陈海介绍道:“人是个好人,就是脾气爆了点,为人冷淡了点。”
  高育良没说话,双手端起了茶杯,刚想贴着杯沿抿一口茶水,听见门响便抬起了头,然后一个猝不及防将滚烫的茶水倒进了嘴里。他将杯子放在茶几上,嘴里一大口开水咽也不是,吐也不是,为了形象还要强行绷着面儿,脸上挂着波澜不惊。站在自己对面的那个人也因为万分惊异,推了推已经滑到了鼻梁的眼睛,向前大迈了一步。
  不明所以的陈海一抬手,为高育良介绍道:“这位就是《申报》的李达康先生。”
  这时的高育良已经把嘴里的开水强行咽了下去,看陈海还要为李达康介绍高育良,刚想说话,便听李达康不经意的一挥手,“我知道,高育良。”
  陈海还没从急转直下的局面中回过神来,就听李达康开口一句“真没想到你还活着,我以为你早就叫寻仇的砍死了呢!”
  “你四处树敌不也活的好好的?”高育良转过身重新坐定,“刚才陈海还说他的上司强势霸道,我看真是抬举你了,应该是蛮不讲理。”
  李达康也不见外,坐在高育良的旁边,翘着二郎腿,“哟,那我真是先谢谢你了,没说我压榨良民。”
  站在两人面前的陈海真的是手足无措,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两位领导一见面就先掐起来了呢。这个时候,陈海和稀泥的本事展露了头角,“领导,我给您沏杯茶,您先歇一会。”
  “绿茶啊!我不喝什么红茶啊,温温吞吞的,没什么茶气。”李达康翻了个白眼,乜斜了身边的高育良一眼。
  “不是,您二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一见面就硝烟四起。”陈海恭恭敬敬的将一杯绿茶递到李达康的手上,背后冷汗直冒。
  “你问他!”“你问他!”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然后两个人互相瞥了对方一眼,又把头扭向一边。
  陈海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就这么僵持着,终于,陈海回过神来,“老师,您看您不是有重要情况吗?这位呢就是我们上海地下党组织的负责人。”说着,陈海又转向李达康给他顺毛,“领导您看,这位就是组织上派来协助我们工作的同志,代号司南。”
  李达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侧过身子看着高育良,不由问道:“诶你不是撤退国外了吗?怎么回来了?”
  “你以为我想回来?还不是国家需要,工作需要?”高育良不疾不徐的说道。
  “我也是说,你这个同志哪有那么大的格局,要不是沙书记请你,估计你就要在国外逍遥一辈子了吧?”李达康调侃道。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就这么没有情怀?说到底这儿都是我家,我爱什么时候回什么时候回,你管不着。”高育良含着笑,柔和的回应,只不过话里带着刺儿。
  “情怀你还是有的,这点我承认,至于你在我眼里是什么样子,你也管不着。”李达康又换了个姿势,从上衣口袋里拿了盒烟,在桌案上磕了两下,拿出了两支,一支衔在嘴里,一支递给高育良。高育良刚摆手拒绝,就听李达康来了句“别装。”
  高育良瞪了李达康一眼,接过李达康递来的烟,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先给他点上,然后又给自己点上。对面的陈海强忍着笑,他还以为二位领导是怎么的水火不容,结果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小打小闹,逞逞口舌之快。
  “不是有事吗?说吧。”李达康吐了个烟圈,率先开口,“我时间紧。”
  “我现在在军统上海站情报处当处长,今天第一天履新。”高育良淡淡的开口,李达康认真的看了高育良一眼,没说话,只听高育良接着说,“今天赵立春和我提起了一个人,叫赵德汉。”
  “我知道这个人,是我们稽查队的一个负责人。”李达康点了点头,追问道:“怎么了?”
  “赵立春说,这个人他们志在必得。”高育良言简意赅,“而且我听说这个同志党性不强,觉悟不高。”
  “也不能说他党性不强,怎么说呢,有点唯利是图吧。”李达康斟酌了一下语言。
  “那我希望你们能尽快转移他。形势这么紧张,战争一触即发,如果这个人落到赵立春手里,那我们就被动了。”高育良给了个建议。
  李达康按了按太阳穴,叹了口气,“他现在在苏州联络物资,我担心我们操之过急反而会打草惊蛇。不如等他回来,我们从长计议。”
  高育良抽了口烟,也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你们人事安排都不过脑子?”
  “我来的时候他就是稽查队的了,人家工作尽心尽力,我总不能就因为风言风语,就把人家赶走吧?”李达康毫不示弱,“你这个问题问的就不过脑子。”
  得,又开始了。陈海现在真是欲哭无泪,也不知道沙书记怎么想的,让这俩人一起工作。
  “我说领导们,你们能不能歇会,喝口水润润嗓子?”陈海试探的问了一句。
  “出去!”“出去!”神奇的异口同声。
  陈海一边开门出去,一边心里纳罕,这个时候倒是默契上了。我这到底是得罪谁了?
  “陈董,事儿谈完了?”秘书看陈海脸色可不好,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陈海摇摇头,“出来透透气。”
  “哦。”秘书点点头,不敢再多问了。
  陈海的办公室里已经云山雾罩,烟味呛得都能流出泪来。
  “这几年在国外过得好吗?”李达康靠着沙发,漫不经心的问道。
  “没有你碍眼,挺好。”高育良话锋一转,“就是孤单了点。”
  “怎么又去做卧底了?以你的身份回国怎么也是个首长吧?”
  “身不由己。”高育良摇头。
  “上海形势的复杂见识过了?”
  “哼,这一个上午,司机下属,甚至是未来的秘书都给我安排好了,孤臣不好当啊!”
  “屁!”李达康爆了句粗口,身子直了起来,“谁说你是孤臣?你把我们当什么了?”
  “你好歹也是个读书人,能不能别动不动把脏话挂在嘴边,我就是看不过有些同志这种不讲究的作风。”高育良冷哼了一声。
  “别以为我就能见得惯某些同志自我标榜清高,一副学究教授的样子,不知道装给谁看。”李达康一针见血,“小心中了糖衣炮弹。”
  “你还别说,上午我还真就见了糖衣炮弹,文房四宝,投其所好。”高育良笑了。
  “你看看,立场不稳了不是。”
  “滚!”高育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
  “你还说我!”李达康一摊手,洋洋得意。
  沉默了一阵,李达康又开口了,“你真不该回来。”看着高育良深邃的眼神,“这个漩涡太深了,深到随时可以把你我拖入万劫不复。”
  “我已经回不了头了,不就是粉身碎骨吗?我受得起。”高育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已经走过一遭了,就不怕再走一遭。”
  “呵,你英雄,你伟大。”李达康的话里带了点苦涩,“可是你不像我,你有家啊!”
  “奈何七尺之躯,已许国,再难许家。”高育良斩钉截铁。
  “我自认冷血,没想到我们半斤八两。”李达康苦笑道。
  高育良又点了支烟,干咳了两声,“冷血我可比不过你,你太抬举我了。”
  李达康嗔怪地看了高育良一眼,“既然回不了头了,那就小心点,别翻船。”
  “你知道我在抗日战场上最希望什么吗?”高育良并没理会李达康的嘱咐。
  “什么?抗战结束呗!”
  “我最希望自己能站在阳光下。”高育良摇了摇头,“八年抗战,我要做日伪的傀儡,如今国共内战,我又要做军统的爪牙,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回真正的我?”
  李达康没接话,或者,不知道该接什么。他比高育良幸运,一直在正面战场战斗,他见得了光,可高育良见不了,他那么骄傲,那么要面子有尊严的人,要一直忍受非议和白眼。
  “等我暴露了?等我牺牲了?我是不是就有机会做一个真正的共产党人了?”高育良的话字字诛心,诛的是他自己的心。
  李达康心再硬也不忍了,他想安慰高育良,可是想想无休止的明争暗斗,以文采飞扬立足的他想不出一个词来。
  “诶,我跟你说,我在欧洲这几年,反复做一个梦,梦里我被人出卖了,就站在刑场上,那阳光,真明媚。”
  “然后呢?”李达康问。
  “有什么然后,然后我就醒了。”高育良理所当然的回答,“但是那种尘埃落定的感觉,”高育良顿了一下,“莫名的满足。”
  李达康刻意的转移了话题,“梁群峰也见过了?”
  “见了,第一面就结了梁子。”
  “那你更得小心了,这人做事不择手段,你比不上他心狠手辣。”
  “这也正是赵立春想看到的,刻意挑起我们的争端,他坐收渔翁之利,排除异己。”
  “你也算异己?”
  “诶,你见过老百姓家防贼吗?就是那种插好门闩,层层戒备。”高育良挑着嘴角笑。
  “废话。”
  “我看他是把我当贼防了。”高育良按灭了烟头,“有过之,无不及。”
  “有把柄?还是有证据?”李达康疑惑。
  “把柄,谈不上,证据,不成立,我觉得那是一种感觉。”高育良解释道。
  “赵立春天性多疑,慢慢来。”李达康难得的说了句温和的话,接着就问“那祁同伟呢?”
  “和以前一样,天真单纯。”高育良没什么犹豫的下了定义,“正好我有个打算,让陈阳和祁同伟成亲。”
  “你疯了?”李达康一蹦三尺高,“祁同伟是什么人?你这叫引狼入室。”
  “祁同伟是什么人?祁同伟是我的学生,算我半个儿子,我倒觉得让他和陈阳成亲没什么不好,还可以对祁同伟的立场有些影响。”
  “你觉得?你有多大的把握祁同伟不会翻脸不认人,拿到证据就抓人?”
  “九成。”高育良不假思索。
  “这件事我得和上级汇报,先搁下来。”李达康不由分说的拍了板。
  “李先生,这是我要发的文章,今天麻烦您了,报社刚才打电话来问您什么时候回去。”陈海拿了沓手写纸递给李达康。
  李达康匆匆忙忙的把纸揽进衣袖,转过身主动伸出了手,高育良微怔,握上李达康的手,听李达康沉着声,“人民必胜。”
  高育良郑重其事的点头,“人民必胜。”
  “注意安全,别把孤臣挂在嘴边,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你做孤臣。”李达康挥了挥手,大阔步的走了出去。
  李达康没听见,陈海也没看见,高育良的嘴唇翕动了两下,轻声说了句,“谢谢。”

评论(26)

热度(45)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