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哒老干部(刘某人)

随缘写随时坑

【向死而生】【03】(民国全员向,高育良中心)

  PS:没人站赵立春*高育良吗?打电话的时候那声老领导真的好苏!!!
Chapter3   绵里藏针   笑里藏刀
高育良转过身,眯着眼睛打量着庄严高大的行政大楼。这里,就是他今后的战场,在这里,他还要度过无数个日日夜夜,经历无数次跌宕起伏,从现在开始,他必须时刻警惕。
走在幽长的走廊里,高育良一边注意着每一扇门上的提示牌,一边默默将每一间办公室的位置记在了心里,他是一个谨慎的人,习惯于注意这些微小的细节,每一次的谨慎,都会为他日后的工作,提供不少的便利,这是他在抗日战场上得出来的经验。终于,走廊的尽头便是赵立春的办公室了,高育良提了一口气,紧了紧衣领,抬手敲响了紧闭着的黑色大门。
“请进”二字不甚清晰的传进了高育良的耳朵,推开门上,脸上已经挂上了习惯性的笑容,人还没进门,便先唤了一声“老领导。”
办公桌后面的中年人站起来,亦是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毫不迟疑的迎了过去,伸出右手和高育良的右手握在了一起,左手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由慨叹一声,“育良啊,上次一别可有四年了。”
“四年未见,您的风采还是不减当年。”这话倒是真心话,赵立春约摸五十岁年纪,可保养得当,依然是红光满面,春风得意的模样。
“你这刚回国一天,就让你来报道,实在是过意不去,辛苦你了。”赵立春客套着。
“都是为了党国,不辛苦。”高育良回应。
“弟妹怎么样?还在大学里教书?一切可好?”赵立春关切道。
“劳您挂念,她一切都好,还是在历史系教书呢,学校教书也好,清净,没那么多麻烦。”高育良点了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赵立春一顿,接着道:“你看看我太高兴了,都忘了让你坐下,来来来,快请坐,咱们坐下说话。育良,我可是盼你盼的望眼欲穿啊!”赵立春拉着高育良将他按坐在沙发上,自己坐在了对面,开始摆弄茶几上的茶具,“这可是同伟出差给我带回来的西湖龙井,我喝着还不错,尝尝。”赵立春将一盏茶推到高育良的面前,笑着看着他。
高育良微擎着身子,恭敬的端起茶盏,浅酌了一口,点头赞道:“好茶,香而不涩,回味无穷。”心里却是冷笑,接着这个当口和他提祁同伟,是示威还是警告?不就是告诉他高育良祁同伟现在是他赵立春的部下吗。
听了这话,赵立春哈哈大笑,也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说道:“育良,回国住着还习惯吗?有什么不如意的,就和我说。”
“您费心了,怎么都是自己的家,有什么不习惯的,倒是我那不成器的徒弟,回国后我才知道他在您这儿供职,这孩子毛手毛脚的难免犯错,您要是不满意就可以和我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点主我还是做的了的。”高育良眯着眼睛,眼神里含着意味不明的笑。
赵立春脸上的不快转瞬即逝,继续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这回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把你这位老同志请回来给我助阵,革命形势一天比一天严峻,我们可不能输在前头。要不是为了党国,我可是请不动你这尊佛啊!”
“哦?怎么?国共不是正在和谈吗?您对此不乐观?”高育良明知故问。
“哼?什么和谈?要是能谈,不是早就谈下来了?”赵立春清了清嗓子,“育良,你也别和我装傻充楞,以你对政治的敏感程度,不可能看不出来。我这次叫你回来,也是希望你能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高育良干笑了两声,说道:“既然您这么要求了,那我就班门弄斧了。”看到赵立春点了点头,高育良接着道:“国共和谈破裂就在这段时间了,和谈一旦破裂,我们不会给共党缓冲时间,同样,他们也不会给我们准备调整的时间,从那时开始,可就要看我们情报部门了,所以我们现在就不能放松警惕了。”
“说的好。”赵立春赞同道:“现在就是有些同志就是认不清形势,还幻想着国共双赢的局面,要我说,哪有那么多双赢,政治上的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吗!你说的,我们是不能放松警惕,免得他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这两天我们军统盯上了一个上海地下党的稽查队负责人,叫赵德汉,这位同志可不是什么优秀党员啊,贪欲太重!我已经部署好了,国共和谈一破裂,我们马上就能行动,说不定到时候,能有一个开门红的好局面。”
“那我在这儿先祝贺赵站长了。”高育良心里猛的一震,低头盯着面前茶杯里浮起的茶叶,若有所思,嘴上却还是恭维道。
赵立春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高育良,“不过这话也不能说得太早,共党可是无孔不入。可惜上峰有令,现在不能有一切不利于团结的行动,不然我是真想先下手为强,免得夜长梦多。”
高育良轻咳了一声,抬头问道:“老领导调我回来肯定不是听我给你分析形势的,既然斗争形势如此严峻,那就请您吩咐吧。”
“好,育良,今天早上我刚刚收到戴老板亲自发过来的人事任命文件,他对你可是重视的很啊!”说着,赵立春站起来,三步并两步的走到桌前,拿起文件夹,“高育良。”
高育良“噌”的站起来立正,只听赵立春继续念道:“任命高育良为军统上海站军事情报处处长。”赵立春将文件递到高育良的手上,说道:“这可是重担啊!”
“育良定不辱使命。”高育良心中一凛,暗自纳罕,“戴笠和赵立春都是多疑的人,自己既然已经有了共党的嫌疑,他们又怎么敢将一个偌大的情报处交给自己?”
赵立春的眼里闪过一丝算计,他将对高育良的调查情况原封不动的转给了戴笠,戴笠亲自对高育良在延安的经历做出了解释,但也明确表示要严防死守,防止共党渗透,如果高育良有问题,他赵立春尽可以便宜行事,先斩后奏。这话便是给赵立春吃了颗定心丸,也是给了他一把尚方宝剑,既然他和戴笠都有疑于高育良,何不先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一来是为了试探,二来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羽翼。人尽皆知,他赵立春的公子赵瑞龙可是军统上海站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自己这个儿子惹了事,总是要有外人顶缸吗!赵立春为自己打的哗哗作响的小算盘暗自得意。
是了,一定是戴笠和赵立春想要借此机会试探自己,那赵德汉的情况也是故意透风了。老谋深算的高育良想到了第一着,可没想到第二着,对于未来一定残酷的斗争形势,他有所准备,可却没准备着随时被推出去挡黑枪。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高育良的思绪,只见一个中年男子穿一身墨绿军装,阔步走进来,标准的一个敬礼,“站长,这儿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签字。”说完,目光不经意的扫过高育良。
“群峰啊,来的正好,给你介绍,这位是我特意从法国请回来的,早上局座发来电报亲自任命的军事情报处处长高育良。”赵立春指着对面那人,“育良啊,这位是行动处处长梁群峰,你那位高徒也是他的部下,不过他那个行动队前面还有特别二字,所以,你看看,这局座不仅仅是对老弟你啊,对你这个徒弟也是青眼有加。”
梁群峰眉头微蹙,这件事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根刺,行动队就行动队,偏巧加了特别两字,祁同伟说起他的人,其实一切事务都直接向赵立春汇报,这算怎么回事?
高育良微楞,看着梁群峰不快的表情,他马上明白了赵立春何以在此突兀的提起这件事,这是要让他和梁群峰内斗啊!
赵立春还在煽风点火,和善的看着梁群峰,“梁处长可要小心了,育良在政治上可是一把好手,你那个副站长的位置嘛……当然了,这也是局座的意思。”好嘛,推得一干二净,把一切的麻烦都算到了戴笠的头上。
高育良一惊,他可不想树敌太多,来不及细想,他只能立刻伸出右手,“赵站长说笑了,育良这次回国不过是想为党国尽忠,这些虚名我一向是不在意的。梁处长的能力我是早有耳闻,幸会。”这话说给赵立春,也说给梁群峰。
空气凝结在那一瞬间,高育良就那么端着,约摸三四秒后,梁群峰才回握了高育良的右手,客气道:“高先生说笑了,您可是抗日战争中赫赫有名的有功之臣,我梁某哪敢和您比肩?”刚才高育良那话再小心翼翼,也到底是得罪了梁群峰:不在意虚名?话说的倒是漂亮,什么意思?他梁群峰就是那图名图利的庸人?梁群峰不悦,他虽图官运亨通,荣华富贵,却也是虚荣虚伪,死要面子不肯承认自己这点世俗。
“好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们慢慢了解,群峰,这文件我签好了,我还要亲自带育良在楼里转转,认识认识同事,你先忙吧。”赵立春将文件递还梁群峰,下了逐客令。
“是!”梁群峰又打了个敬礼,转身离开。
“梁处长还是有能力的,也是从抗日敌后战场退下来的主力,什么都好,就是功利心太重。”赵立春毫不避讳的在高育良面前批评梁群峰,倒不得不令高育良提高了警惕。
“这图名图利,不也算是事业心重吗!”高育良滴水不漏,不动声色的替梁群峰找回了点面子,“党国就是缺事业心重的人嘛!能做事比什么都强。”
高育良的担忧果然没错,赵立春算准了梁群峰还停在门口,才有了刚才的言谈,可他没算到高育良竟会剑走偏锋,不上他的套。门口梁群峰的眉头舒展了些,这才缓步离去。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走,带你去看看你的管辖区域。”说着,赵立春已经走到了门口,高育良忙不迭的跟着赵立春上了楼。
“这里是机要室,机要科科长叫程度,很精明的小伙子,能干,踏实。”说着,赵立春朝程度点了点头,程度立时走了过来,听赵立春做了介绍,“你马上把各科室的人都叫到会议室,我要颁布任命。”程度领了命便去做事。
敏锐如高育良,他一打眼就知道,程度和祁同伟一样,一个是行动处的眼线,一个是情报处的钉子,这赵立春还真是下政治棋的高手,不费吹灰之力,便一切尽在掌握。可接下来的事情,却是高育良意料之外的了。
“育良,我要和你透个底,我儿子瑞龙,在你们情报处当一科科长。”赵立春话音刚落,高育良脚步一顿,惊讶溢于言表。
“这不合适吧?我这……”高育良面露难色,“老领导,您这可是强人所难了。”
“诶,他是你手下的兵,你尽可以管教,替我教训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你是他长辈,你们也熟识,他告诉我他是服你的。”赵立春满不在乎的做了个承诺。
说的容易,他高育良怎么对站长儿子指手画脚,弄不好还惹上一身的麻烦,给人家留下话柄,赵立春有多疼这个宝贝儿子,高育良是心知肚明,嘴上说随意处置,心里可是一万个不乐意,万一惹怒了赵立春,只怕他不是共党,赵立春也能弄出个莫须有来了。高育良开始奇怪了,赵立春知道他眼里揉不得沙子,可为什么把赵瑞龙弄过来呢?这时他才想清楚赵立春的第二重意思,他这个儿子惹得麻烦肯定不少,这是找自己给他儿子兜底来了!他儿子出了事,有高育良做挡箭牌,万一挡不住了,尽可以推出去吗!反正自己横竖都是难逃此劫。想通了这个节点的高育良真是万般无奈,可事已至此,他也退不回去了,索性心一横,说道:“既然站长给了我这个信任,那我就领命了。”
“对了,你还缺个秘书,我最近也在帮你物色人选,只是一直没什么合适的,不过不要紧,我帮你留意,遇上机灵的咱们再说,这件事还是你来拍板。”赵立春扭头对高育良说。
“我看秘书就不用了吧?”高育良还没说完,赵立春便微微抬手,打断道:“那可不行,你这情报处可是重中之重,没个得力的帮手帮衬着你,我都不放心,这件事不用你操心了,我交给瑞龙,让他去办。”
高育良也知道自己现在已然骑虎难下,唯有听命,“那就有劳您和赵公子了。”
“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嘛!”赵立春表现出一副和善的模样,拍了拍高育良的肩膀,“都替党国做事。”
“是,为党国分忧,育良义不容辞。”高育良表了表决心,正色道。
“这是你的办公室,看看,满意吗?有什么意见尽可以提,我能做到的肯定满足你。”赵立春指着自己手边的办公室介绍。
高育良推门站在门口,太完美了,这是他的第一反应,完美的和他理想的书房如出一辙。古色古香的办公桌上摆着一套崭新的明史,书架上摆满了书,也包括吕思勉先生新著的一套《中国通史》,对面的墙上是三幅字画,张旭的草书,王羲之的行书,中间夹着的,分明是唐伯虎的画,姑且不论真假,但就形式本身,便足以令高育良心动。高育良再往进走,只见茶案上摆了一盒祁门红茶,一盒西湖龙井,整套的紫砂茶具端端正正的摆在那儿,连衣架上都板板正正的挂了两套新裁的西服。
“怎么样?还有什么需要吗?有什么需要就说,程度会想办法去做的。”赵立春站在高育良的身后问道。
“不用了,太麻烦老领导了,这么多年过去,我那点喜好您还记得这么清楚。”高育良当真是受宠若惊,这么细致的布置是他始料未及的,这可算得上是他赵立春为他量身定做的第一颗糖衣炮弹了,高育良沉吟片刻,若是断然拒绝,也太惹人怀疑了,只能先接下来了,“那我在这儿就先谢谢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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