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哒老干部(刘某人)

随缘写随时坑

【向死而生】【09】(民国全员向,高育良中心)

===这章基本没CP,最多算有个高育良*高小凤===
===对京剧略知一二,并不很懂,专业bug请指出===

Chapter9   单刀赴会   佳人相伴

高育良刚一迈进了门槛,便听见了赵立春热情的问候,“育良来了,快坐快坐,一会儿咱俩可得好好喝两杯。”

“行啊,老领导,今天我可是得舍命陪君子。”高育良朗声笑道,被赵立春引着进了客厅。

客厅里已经坐了人,不是别人,是杜伯仲。高育良微怔,扭头去看赵立春,“育良,这是我的养子,瑞龙的兄弟,都是自己人,别见怪。”

高育良嘴上说着不介意,心里已经给这顿饭下了定义,还真是鸿门宴,之后再出现什么意外只怕都是在情理之中了。

“育良,来看看,伯仲刚给我送来的,八大山人的《荷花水鸟图》。”赵立春向侧面一让,指着茶几上半展开的卷轴,杜伯仲闻声也站了起来,和赵立春一起将卷轴展开了。

高育良饶有兴趣的走近了,接过赵立春递过来的放大镜,看着画中的内容,赞不绝口。

还不等高育良再说话,赵立春指着另一个匣子,“再看看这个。”

“这是?”高育良有些疑惑,看着杜伯仲将卷轴展开,他好像听见自己的心跳漏跳了一拍,那是……“米芾的《拟古诗帖》?真迹?”

看着高育良的反应,赵立春笑的不动声色,还是杜伯仲接了话说,“当然是真迹,我也是偶然得来的,我一个俗人欣赏不了这种高雅的东西,就送过来给老爷子看看,现在看来,高先生才是真正懂行的那个。”

“这话说的没错,育良,你在书画方面的造诣可是高着呢,俗话说这宝剑赠英雄,这两幅书画,送你了。”赵立春豪气的一挥手,杜伯仲立即会意,缠好卷轴放进了匣子里。

“这不好吧。”高育良心中一凛,推了推眼镜,“好东西过过眼瘾就行了,这两样东西还是和您更相配啊。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我们兄弟还用分什么彼此?两幅字画而已。”赵立春的语气显得随意而自然,毫无精心雕琢的痕迹。

两幅字画,这两幅字画的价值可是足够让我给你卖命,高育良心中暗道,看着赵立春波澜不惊的脸色,“您说的对,我们之间无需分那么多繁文缛节,不如这画就先寄存在您这儿,等我眼馋了,来您这儿过过瘾也好。”

这样一来,赵立春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心里自然也就不舒服了,不过到底是老谋深算,脸上仍是不动声色,“伯仲,把它收好,咱们还等着高先生来品评呢。”

“是。”杜伯仲意味深长的看了高育良一眼,抱着两个匣子上了楼。

高育良长舒了一口气,望向赵立春,正对上赵立春审视的目光,微怔之后便是一阵笑,“今天怎么没见瑞龙的两个姐姐啊?”

赵立春坐在沙发上,微昂着头应道:“一个在英国,一个在美国,都读书呢。”

“那怎么让瑞龙留下了?”高育良追问。

“育良,我有两个女儿,可就这一个儿子,怎么也放心不下让他一个出去闯荡,还是带在身边放心。”赵立春话里有话,分明就是在告诉自己,让自己去帮赵瑞龙。

高育良并不买账,轻咳了两声又道:“瑞龙还不错啊,出去做事你也应该放心,不能总拴在身边护着,不然他可永远长不大。”

赵立春沉吟片刻,并不知道赵瑞龙和高育良谈到了什么份儿上,故此并没有接下去,给自己留了三分余地。

“父亲,高叔叔,吃饭了。”赵瑞龙从餐厅探出头高声喊道。

“好了,这些话先不谈了,咱们吃饭去。”赵立春站起身拍了拍高育良的肩膀。

高育良深吸了一口气,只进来了这一会儿,他就觉得头晕目眩,赵立春的攻势太猛,倒不是说招架不住,只是再精明的人,也会疲于应对了。

高育良的预感果真没错,今天这顿饭吃的是惊喜一个连着一个,先是在餐厅看见了杜伯仲,而后又是那两幅字画,接着是赵立春意味深长的话语,现在,他在客厅了看到的人又多了一个,多的那个人他不认识,是个女人,准
确的说,是个漂亮的女人。

眼见着高育良楞了一下, 赵立春立时伸手把高育良按坐在主位上,低下身子说道:“今天是给你接风,主角应该坐在主位。”

“这位是?”高育良心下诧异,微微抬手环顾四周,朗声问了一句。

“她叫高小凤,说来惭愧,今天我的管家家中临时出了点意外,多亏了找到小高帮忙,这一大桌子菜都是她做的,我这一想,过河拆桥可不是个好习惯,就把她留下吃饭了,不介意吧?”赵立春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高小凤低头羞赧一笑,并未说话,高育良看在眼里,心里却拿捏不定她的身份,一时间也没说什么。

“都别愣着了,动筷子吧。”还是赵瑞龙率先打破了沉寂,拿起筷子说道:“我可是得尝一尝小高的手艺,我们认识了这么久,可还没尝过呢。”

高育良也拿起了筷子夹了菜,平心而论,味道的确不错,高育良偷眼看了赵立春一眼,夸赞道:“好手艺啊,这清蒸鲤鱼做的当真不错。”

“您夸奖了。”小高摇了摇头,笑不露齿,“还是您的品位高,赵站长才会安排了这些菜,我就是加工而已。”说话含而不露。

“别光说话,来来来,育良,尝一尝从浙江带回来的花雕酒,喝着还不错。”说着,赵立春一个手势,高小凤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给在座的每个人都斟了一杯酒。

高育良眯着眼睛去看在座人的反应,赵立春古井无波的脸上看不出端倪,赵瑞龙看着高小凤的方向,表情很是热忱,不知是对酒还是对人,杜伯仲头也没抬,漫不经心的吃着盘子里的菜,倒酒的高小凤脸上至始至终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不迎合也不生硬。酒倒到了自己面前,高育良微微抬头去看她,高小凤专注着倒酒,好似没有察觉到高育良注视的目光。再去看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审视的目光挂在自己身上,难道是自己多心了?高育良有些困惑,端着一杯酒,盯着细微的涟漪发呆。

“来,干杯。”赵立春拿起酒杯磕了磕桌角,高育良才回过神来,拿起酒杯去碰时,听赵立春嘱咐了一句,“好酒要慢些品,才能品出滋味,这酒后劲太大,你若是不精心,可有你受的。”闻言,高育良右手一抖,酒险些洒出来,赵立春按着高育良的手腕低声道:“别紧张,一杯酒而已,想好怎么喝,不急。”

高育良一咬牙,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如果饭前的谈话算是隐晦的暗示,那现在可就是赤裸裸的警告了。

高育良很清楚赵立春打的什么算盘,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在赵立春那儿还画着问号。他的位置不应该是唯唯诺诺的小人,不然对于赵立春毫无利用价值,也不应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孤胆英雄,那只会加重自己的嫌疑。

他在做一个敬畏权力,渴望权利,但却带着点清高孤傲的特工,一个心中有着万丈豪情,但是却不愿放弃过去荣耀,拼命独善其身的凡人。

赵立春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与不满,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席间蔓延着淡淡的诡异。赵瑞龙轻咳了两声,看了眼高小凤,又看了眼赵立春,高声道:“高叔叔,我这早听我爸念叨说您这京剧唱的好,趁着这个机会,让我们过过瘾怎么样?”

“瑞龙,别没大没小的。”赵立春剑眉一挑,语气里尽是不满。

高育良淡淡一笑,反手去按赵立春的胳膊,说道:“没事没事,赵兄别动气。”

赵立春狠瞪了赵瑞龙一眼,停顿了片刻说道:“既然要听戏,助助兴也好,伯仲,去把二胡拿来,我唱两句。”高育良心道赵立春这是不惜抛砖引玉,定要让自己开口,于是顺坡就下,说道:“既然您都要亮亮嗓子,那我陪您两段走就是。”

“那咱们唱哪段?”赵立春开口问道。

“老领导跟着程家学戏的事我是知道的,那还真要好好挑挑,免得没了您的功力。”高育良笑道,“瑞龙有什么意见?”

“我不行,我也就是听听,给你们拉拉二胡,老杜懂戏,老杜你来说,咱们来哪段?”赵瑞龙站起身去取二胡,又把问题抛给了杜伯仲。

“这......”杜伯仲瞥了赵立春一眼,试探的问道:“那四郎探母如何?”

高育良一愣,听见赵立春抢先一步说道:“好,那育良来唱杨延辉,我来反串铁镜公主?不行不行,唱词太长,我上了年纪,也就唱个几句,换一个吧。”

“别啊,好不容易定下来了。”杜伯仲略加思索,说道:“这事好办,小高也会这段啊。”

“不行不行,我唱的不好。”高小凤连连摆手,不住的推辞。

“就当是给我救场了还不行?”赵立春站了起来,走到高小凤的身后,“我来唱开头的两段,后面的可就交给你了。”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高小凤看着赵立春,稍一迟疑就点了头。

这会儿赵瑞龙的二胡也取回来了,一听说要唱四郎探母,表现的跃跃欲试,高育良想想其中的唱词怎么都觉得他们是早有预谋。

思虑之间,二胡的声音已经响了,赵立春也已经开了口,“听他言吓得我浑身是汗,十五载到今日才吐真言。原来是杨家将把名姓改换,他思家乡想骨肉就不得团圆。我这里走向前再把礼见。”

高育良连连点头,听得高小凤偏着身子望向高育良,吊起嗓子开头就是一句,“驸马。”高育良看着高小凤,看她向自己走来,“尊一声驸马爷细听咱言。”这头一句出口,杜伯仲的眼眉间便带了笑意,和同样笑着的赵立春对视一眼。

“早晚间休怪我言语怠慢,不知者不怪罪你的海量放宽。”高小凤唱的九曲回环,只唱的其他三人都多望了高小凤一眼,连赵瑞龙的二胡也慢了一拍。

高育良好不尴尬,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去,“我和你好夫妻恩德不浅,贤公主又何必礼数太歉,杨延辉有一日愁眉得展,实难忘贤公主恩重如山。”

“讲什么夫妻情恩德不浅,咱与你隔南北千里姻缘,因何故终日里愁眉不展,”唱到这里,高小凤与高育良只有一步之隔,再唱下一句手已经搭在了高育良的肩上,“有什么心腹事你只管明言。”

高育良自然的一侧身,让过高小凤搭过来的手,笑着接上,“非是我这几日愁眉不展,有一桩心腹事不敢明言。”一个利落的转身拱手向着赵立春唱道:“萧天佐摆天门两国交战,老娘亲押粮草来到北番,我有心回宋营见母一面,怎奈我身在番远隔天边。”

“你哪里休得要巧言改变,你要拜高堂母氏我不阻拦。”高小凤在身后轻拍高育良的肩膀,又跟一步到了高育良面前。

“公主虽然不阻拦,无有令箭怎过关。”高育良微微欠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有心赐你金批箭,怕你一去就不回还。”高小凤的手指轻点着高育良的肩头,眼波里尽是温柔。

高育良向后退了一步,“公主赐我金批箭,见母一面即刻还。”

“宋营离此路途远,一夜之间你怎能够还?”高小凤也是识趣,同样退了一步。

“宋营虽然路途远,快马加鞭一夜还。”高育良心中松了一口气,接着唱道。

“适才叫咱明誓愿,你对苍天与我表一番。”高小凤没有移动分毫,兰花指翘端在胸前。

高育良抱了个拳,唱道:“公主要我明誓愿,双膝跪在地平川,我若探母啊!不回转.......”转字拖得老长,再接上的却不是高小凤了,赵立春一句“怎么样啊?”

高育良的身子躬得更低,“黄沙盖睑,尸骨不全。”

一场戏,几个人各怀心事,高育良最是煎熬,坎肩里的衬衫早就湿透了,听到二胡声停下的时候,几乎是扶着椅背才坐了下来。高育良和高小凤心里都以为是恰到好处,赵立春眼中却是欲拒还迎,开口便赞道:“看我真是老了,唱个戏也唱不全了,育良,不错啊,宝刀未老,嗓子还这么亮。”

“您可是言重了,我也是强撑着唱下来的,您看看,这出了一身的汗。”高育良的话半真半假,出汗是真的,但的确不是唱戏累的,而是防备累的。

“小高也不错啊,这唱的,之前还说不行,我看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杜伯仲在一边开了腔,好一番夸奖。

“小高年纪轻轻,戏唱的的确是好。”高育良点了点头,看着高小凤,因着一段戏下来还算中规中矩,对她的防备之心也放下了不少。

赵瑞龙接了话茬,“这小高也就是我从军统随便招呼了个相识会做饭的,没想到深藏不露啊,这一段唱的,我这伴奏的都陶醉了。”

“过奖了。”高小凤摇了摇头,白皙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众人越说头越低了。

高育良见状给高小凤解了围,“都别闲着了,饭还没吃完呢。”

赵立春和赵瑞龙对视了一眼,没说什么,但心里却觉志得
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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