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死而生】【25】（民国全员向，高育良中心）
===纯纯纯虐身的一章，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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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5 大权在握 刑讯逼供
后脑和肩膀的剧痛愈发的真实，梦与现实中挣扎了许久，高育良才努力的从幻觉中脱出身来，拼命的睁开了双眼。本能的想要抬手去按脑后的伤口，右臂微抬，听见咣当一声，手也没抬起来，被什么重物坠着狠狠地磕在了粗糙的硬物上。强光晃得他睁不开眼睛，适应了许久才眯着眼睛打量了一圈，很快确定了自己的处境。
这里，是保密局的刑讯室，自己正是被铁链束缚在了屋子侧面的十字刑架上。高育良仰着头看着看着，忽然笑出了声。
“这么高兴？”冷不丁的一声问话钻进了自己的耳朵，循着声音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梁群峰，笑意更浓。
“梁处长真是好兴致，不来参加婚宴也就罢了，还把我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带到了这儿来。”高育良嗤笑了一声，将自己的右手手腕一抖，把铁链弄出了更大的声音。
梁群峰一边推门走了进来，一边从上衣口袋里拿了根烟，衔在了嘴里，“我这也是迫不得已，都是为了党国事业，育良兄见谅。”
“党国事业？”高育良冷哼了一声，眉峰一拧，“梁处长，手下的一帮人共党不抓却来抓我，你现在告诉我你是为了党国？梁群峰，我看你就是个共产党。”
梁群峰紧走了两步走到高育良的身边，对高育良的指控居然不恼，好整以暇的扯了扯自己的袖口，一只手指正不偏不倚的压在了高育良肩膀的伤口上，力道一点一点的加大，看着高育良霎时变得煞白的脸色，语气更是得意，“高处长，这是我的人留下的枪伤吧？”
“这是我替赵立春挡的那一枪。”高育良额角有冷汗沁出，语气还是平静如初。
一身西装早就被抛在了墙角，梁群峰的手指完全没有因为高育良的解释而停止了动作，愈发的用力，鲜血也慢慢的渗了出来。高育良“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那枪伤丝丝缕缕浸出的鲜血在无暇的白衬衫上溅出一朵滴着血的娇艳花朵，疼痛不紧不慢的蔓延着，从最初麻酥酥的啃噬感到现如今的蛰痛，与撕裂的痛感。高育良脸上依旧挂着笑意，不过已经因为惨白的脸色衬得勉强，“你是想说明什么？我是共产党？”
“高处长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我既然敢把你抓来，就说明我已经确定了你的身份。”梁群峰欣赏着高育良脸上表情的变化，静静地感受着高育良肩头的鲜血将自己的整只手指浸润其中。
“可惜，没有证据。”这句话一说完，梁群峰手上的动作明显一顿，高育良笑的他心里发毛，索性一抬手扼住了他的脖子，“你刚才，什么意思？”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高育良想咳又咳不出来，忍着喉咙的疼痛，平稳了呼吸，“你若是证据确凿，就会走程序来批捕我了，而不会想现在一样，希望用这种手段迫使我承认一些事情。”感觉自己脖子上的束缚松了一些，高育良说的更加肆无忌惮，“可我认为梁处长也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这种手段对于我而言，是不可能有用的。”
“我梁群峰是个粗人，向来敬佩育良兄这种笔杆子里走出来的人物，可我也清楚，您这双拿笔的手，和别人的不一样，您是拿的起枪的。”梁群峰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敲着高育良右手的关节，眉毛微微挑起了一侧，“我也不想为难你，就是一纸供状，签了，就放你走。”梁群峰换了钢笔一下下的敲打高育良的指节，等待着高育良的回应。
“什么供状？我是共党？”高育良眨了眨眼睛，终于将目光定格在了停留在自己手指上的红色钢笔上，“我不可能签的，放心。”
梁群峰甚至连迟疑都没有，锋利的钢笔笔尖径直插进了高育良的手指，几滴鲜血飞溅出来，将一只红色钢笔浸染的更多了明丽。高育良疼的身体一颤，那一瞬间大脑也跟着一片空白，再看向自己右手的时候，钢笔已经拔了出来，只剩下一个血窟窿汨汨的淌着鲜血。那钢笔握在梁群峰的手里，垂在身侧，正沿着笔尖淌下了几滴鲜红。
“高处长，要不，再想想？就是签字画押而已，承认了以后，赵站长碍着过去的情分，肯定对你从轻处置，满不过提前两年退休。不过也免得多遭这些罪不是。”梁群峰玩味的盯着笔尖，动作缓慢的将笔盖合上。
“没有证据，就想屈打成招，你也太小瞧我了，我再不济也是抗日战场上走出来的人，难道就因为你这点小伎俩承认莫须有？”高育良哂笑两声，受伤的手指弹动两下，又一次牵动了自己那根痛觉的神经。
梁群峰深吸了一口指间夹着的香烟，不紧不慢的吐出了个烟圈，“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你我都是聪明人，和你摊牌也未尝不可。”察觉到高育良审视的目光，梁群峰悠悠说道:“丁义珍死的那天，你动的手，我知道。那个背影，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就一个背影？便能确定我的身份。”高育良不置可否，头不经意的扭到一边，轻咳了两声，“你不过是想趁着赵立春不在，坐实了我的罪名，然后，那个副站长的位置，便是你的了。”
被道破心思的窘迫让梁群峰一时间没了话，指间的香烟又燃下去一截，两个人僵持着，抑或说是，对峙着。
“我承认，可那又怎么样？”梁群峰摇了摇头，“等赵立春回来了，木已成舟。”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高育良轻叹了一口气，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赢不了我。”
话音刚落，梁群峰便是一阵恣意的大笑，“我赢不了你？”烟头狠狠地按在了方才手指的伤口上，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呲啦”声，无可抑制的一声呻吟被死死的压抑在喉咙里。眼看着刚才血洞一下子变得焦黑，沿着伤口的轮廓起了一圈的水泡，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狰狞可怖。
“既然这便宜账高处长算不清，那就怪不得我手下不留情了。”梁群峰一松手，烟头掉在了地上，抬起脚狠狠地碾灭了丁点火星，“对不住了。”
他一转身，站在门口的两个人走了进来，梁群峰缓步走到了刑架对面，拉了把椅子稳稳当当的坐下，看到那两条鞭子在高育良的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交错的血痕。心底那点嗜血的欲望好像一下子被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勾了起来，手指还沾染着高育良的血迹，他甚至不急着把那血迹全部拭去，而是拿着手帕一寸一寸的蘸着，看着血迹慢慢的渗透。
空气中只有皮鞭破空的声音，和施暴的手下因为疲累而发出的喘息声，高育良的背紧紧的抵在木质的刑架上，笔直成一条线，因为剧痛，冷汗和着鲜血打湿了衣衫，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因为狼狈不堪而垂下一缕。
他越是隐忍，梁群峰越是兴奋，飞溅在半空的血珠好像兴奋剂，将梁群峰的兴致提到了极致。那该是施虐与权力的双重吸引，迫使他原本紧张的情绪因为过分的激动而显得神采奕奕。
梁群峰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打出规律的节奏，好像和皮鞭撞击在皮肉上的清脆响声和成了一首曲子，在他的心中，这俨然便是一支好似天籁的乐曲，比起他听过的所有黑胶唱片都美妙十倍百倍。
高育良的喘息声也变得粗重，身体因为不堪重负而发出了抗议，胃脘如同针扎一般阵痛，胸腔里火烧火燎，好像真的有一把烈火在心脏燃烧。他咳嗽，想要将那股莫名的痛感咳出去，可是咳嗽的越厉害，胸口反倒愈发的憋闷，甚至于好像越咳嗽，胃里也就愈发的仿佛翻江倒海。
梁群峰颇有趣味的看着高育良，看着他的身上留下越来越多重重叠叠的疤瘌，鞭痕几相重叠，在质地精良的高级立领衬衫上撕开了一道碍眼的裂痕。
微蹙着眉头，梁群峰总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一丝一缕的考虑过去，嘴角牵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太安静了。安静的氛围往往不适合于这样的场合，于是缓缓站起身，一抬手，叫停了施暴的两个人。
“高处长，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是个人都得讲究个劳逸结合，你累，他们也累啊。”梁群峰挥了挥手，驱散了身后的两个人，“您可真是好福气，我从来不亲自动手审犯人，今天，破个例。”
“呵，我高育良何德何能，能劳您大驾。”高育良的笑已经极其虚弱，声音也愈发的低沉。
梁群峰乜斜了高育良一眼，精心的将西装领口正了正，又颇有耐心的将袖口扽了两下，一只手从桌上拿起了刚才擦拭血迹的手帕，绕到高育良的身后，将他的眼睛蒙上了。
黑暗，意味着未知的恐惧，高育良不安的晃了晃伤痕累累的身体，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已经乱了的心沉静下来。过了几秒钟，安静到让高育良产生了一种梁群峰已经离开的错觉，接着，便是因为突如其来的烧灼而忍不住的一声呻吟。
烧红的烙铁按在了肩膀的枪伤上，一声足够大的烧灼声，伴随着忍无可忍的呻吟响起在梁群峰的耳畔，带着点洋洋得意，梁群峰将烙铁扭了两下，狠狠地压在了伤口上。是了，就是缺了高育良因为痛苦而发出的呻吟或是惨叫。
梁群峰心里很是清楚，同等程度的痛苦，往往是未知的，才能给人的心里一记重击，他也知道，即便他的时间不多，但也不能急于求成，只有细水长流的痛苦才能压迫到他的心神，只有无法用昏迷来躲避的疼痛，才能压垮一个意志坚定的人。
高育良紧咬着牙关，将已经爆发出来的一阵低吼重新克制了回去，因为疼痛，他甚至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将自己的嘴唇咬的血肉模糊，直到那块烙铁失去了温度，他才松了一口气，紧跟着便是一口鲜血沿着嘴角溢了出来。
“梁群峰，你要不然就对老子下死手，直接把我弄死在这儿，不然等我出去了，死的那个一定是你。”高育良这句话说出来，梁群峰竟然笑出了声，很好，开始骂人了，至少说明他感觉到痛苦了，心里的防线开始松动了。
“赵立春最快也要一周回来，我已经安排了人去牵制他，至少也能给我争取半个月的时间，我若是运气好，一月二月的也未尝不可，您可是想好了，我不着急，你的身体耗不起。”梁群峰啧啧感叹了两声，长叹了一口气，“没必要。早晚都得告饶，何必？免得家人担心。”梁群峰抬起手腕看着手表，“已经过去了快一天的时间，他们肯定发现你失踪了，肯定急得像热上锅的蚂蚁。”
高育良心头一震，是啊，别的他不担心，可家里人他却是放心不下，若是发现自己失踪，吴惠芬肯定急得团团转，两个孩子又是新婚，想到自己突然失踪为这个家带来的不安宁，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情绪在自己的心里散开。
梁群峰敏锐的察觉到高育良的身体忽然一僵，似乎变得不自然，便意识到自己这一句话正说到了他的痛处，于是更加放肆，“家多好啊，现在签完字，马上就送你回家，和家人团聚。”
高育良心惊，因为慌乱，更引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又一口鲜血喷在了衣襟，终于，笑的凄惨，“家里的事就不用你费心了，还是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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