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哒老干部(刘某人)

随缘写随时坑

【向死而生】【07】(民国全员向,高育良中心)

=====本章下章都站高祁=====归来长篇第一发===

Chapter7   信任危机   违心利用

高育良在陈岩石家里举杯痛饮,却不知他的名字在军统大楼里反复的被提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气息,总觉得有什么危机一触即发。

“杜组长,您怎么回来了?”程度看着把车停在前院的杜伯仲急匆匆地往楼里走,不由得心生疑虑,想要问个清楚。

“赵公子在吗?”杜伯仲并未回答程度的问题,反而蹙着眉头诘问了一句。

程度微微抬手,压低了声音说道:“祁厅长来了,赵公子在老爷子办公室呢。”

杜伯仲略一低头,没再说话,三步并两步往楼上走。

杜伯仲来找赵瑞龙,无非是想提前给赵瑞龙打个预防针,任务是赵立春给他派的,现在他把人给跟丢了,总是要有个交代的。

他走到赵立春办公室的门口,便听到茶杯清脆的落地声,接着就是赵立春狠狠的敲着办公桌说了一句,“祁同伟,你不要忘了,你到底是谁提拔起来的。”

想敲门的手僵住了,好奇心也跟着泛滥,只听屋里祁同伟低声辩解道:“赵站长,他是我的老师,这点最起码的信任还是应该有的,您既然不信任他,又为什么把他调回来?”

“哼,靠山回来了,翅膀也硬了,是吧?”赵立春冷笑了一声,“手里的案子不破,来这儿告诉我,高育良没有共党嫌疑,凭证还是从他嘴里亲口说出来的。祁同伟啊祁同伟,你的判断呢?你的党性?你的信仰呢?”

祁同伟语塞,眼睛盯着赵立春,却被一连串的三个问题问的无从开口,他是一个现实主义者,在他的心里,谁对他好,对他的亲人朋友好,谁就值得他去追随,而老师是给过他第二次生命的人,也是帮他找回尊严的人。

“祁厅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觉得高育良没问题这没关系,可是得有证据啊。你这没有证据证明他没问题,他就是有问题吗。”赵瑞龙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笑眯眯的看着祁同伟,说了一句话。

祁同伟抿了抿下唇,没怎么过脑子就跟了一句,“你证明不了他有问题,那不就是没问题?”这话一出口,便意识到有些不对,赵立春登时变了脸色,将桌上的瓷壶冲着祁同伟就摔了下去,瓷片四分五裂溅得老高,好巧不巧的,在祁同伟的手上留了两道口子。

“谁在门外?”刚想再说话,就听到门外一阵窸窣,杜伯仲开了门走进来,赔了个笑,“赵站长。”

“老杜,你怎么回来了,不是监视高育良去了吗?”赵瑞龙见是杜伯仲,心中惊讶,也就跟着问了出来。

杜伯仲苦笑了两声,“属下无能,把人给跟丢了。”

赵立春微愠,却也没有出言责怪,听杜伯仲解释了一
句,“那只老狐狸太狡猾了,根本不让我跟着,刚出去没多久就把我给搪塞走了。”

赵立春的语气缓和了一些,看着祁同伟语重心长,“同伟啊,看见了没有?他心里没鬼怕谁跟着啊?你这个老师,深不可测。”

祁同伟心里犯了嘀咕,低着头不说话,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几人的谈话,令祁同伟没想到的是,走进来的人居然是赵东来。

“祁厅长,刚才有个人捎来了个口信,说是高育良先生让您晚些时候去陈府接他。”赵东来也感觉办公室里气氛凝重,解释道:“我怕耽误了您的事,就冒冒失失闯进来了。”

“知道了,你先去吧。”祁同伟心里松了口气,面向赵立春解释:“老师他素来公私分明,去陈家吃饭是家宴,自然不方便告诉杜组长。”

赵立春乜斜了祁同伟一眼,也退了一步,“你说得对,没有证据之前,高育良就是我们党国最优秀的人才,我们所做的,不过是未雨绸缪。同伟,从今天起,你就全权负责高育良的安全问题,我们也要提防不法分子乘虚而入。”

“是。”祁同伟敬了个礼,转身退了出去。

赵立春看着祁同伟远去,若有所思,问道:“瑞龙,我让你办的事有着落了吗?”

“已经有人选了,老杜他们正抓紧训练呢,估计已经见成果了。”赵瑞龙笑了笑,“父亲放心,保证万无一失。”

“我这边已经没问题了,随时听您调遣。”杜伯仲说的肯定。

“那就好。”赵立春点点头,今天他让祁同伟去负责高育良的安全是权宜之计,祁同伟对他的忠心他毫不怀疑,可他对高育良的情谊,他也是毫不怀疑。欲擒故纵的路子不是他第一次用,只有这样,才能换得祁同伟送来的最真实的
第一手信息。

祁同伟走出军统的大门,便觉得神清气爽,他从来都不喜欢这里,但是他的一些诉求,只有通过这里的人才能实现,他从来都不避讳他对权利的追求,但是他同样厌恶玩弄权术的那些人,比如梁群峰,比如赵立春。现在,他的老师卷进来了,他就不能独善其身了。

可他并不知道,高育良摆脱了杜伯仲的监视之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赵立春吃粒定心丸,他料定了祁同伟会迫不及待的找到赵立春,所以让陈海联系公安厅内部的自己人给祁同伟捎了个口信,一石二鸟,换得个人人心安。

祁同伟驱车而行,再想到陈阳更是喜不自胜。夜色已深,街上没什么行人,祁同伟怕扰了一家人吃饭的兴致,也不着急,优哉游哉的开向陈宅。

“别管我,陈海,我还能喝。”祁同伟一进门就听到陆亦可迷迷糊糊的叫嚷着,心中暗笑,他这个师妹酒量一般,酒品又差,多半又在耍酒疯了。

果然,陈海劈手夺过了陆亦可手里的酒杯,柔声安慰着:“好了好了,知道你还能喝,咱们先歇一会,一会儿再喝。”

“高老师,您看要不我找司机把亦可送回去吧?”陈海提了
个建议。

高育良扭头去看挂钟,看到了祁同伟,一边站起身,一边说道:“得了,这个点,吴老师已经到家了,回去免不了唠叨,今晚就麻烦陈老给她准备间客房吧。”

“放心吧,今天晚上肯定照顾好你这个宝贝侄女。”陈岩石也看见了祁同伟,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时辰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

陈阳见是祁同伟,羞赧的报以一笑,紧走两步迎了上去,说道:“爸妈,我去送送高老师。”

高育良心里了然,和陈岩石王馥真道了别,便跟在陈阳和祁同伟身后走了出去。

“高老师。”陈海喊了一声,“您问的事有了眉目,我再联系您。”

“好。工作的时候要注意身体,别着急。”高育良也嘱咐了两句,“回吧,照顾好亦可。”

陈海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和陈阳一起目送着二人上了车。

“同伟,吃饭了吗?”高育良坐在副驾驶,按了按太阳穴,开口问道。

“没呢,今天出来的急,算了吧。”祁同伟摇了摇头,觉得手上发痒,腾了只手去挠。

高育良直起身子,眯着眼睛接着路灯看清了祁同伟右手上的伤口,问道:“怎么弄的?”

祁同伟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不小心划了一下,不碍事。”

车没开了一阵,高育良便摆手道:“停车,咱爷俩儿喝两杯去。”

祁同伟停了车,心里甚是诧异,高育良轻车熟路的从后备箱取了个急救包出来,和祁同伟一起进了屋,接着点了两个下酒菜,叫了壶烧酒,“那玻璃碴子就在伤口里扎着,自己也不知道疼?”二人坐定,高育良便嗔怪了一句,拿着镊子拨开了细碎的几片瓷渣,祁同伟痛的一抽气,手就要往回缩。

“现在知道疼了。”高育良眯着眼睛,忽然问道:“赵立春是又摔茶杯了吧?”

祁同伟一怔,尴尬的笑了两声,看高育良推了推眼镜说道:“别动,我眼神不好,再伤着了你。我了解他,他这个人,笑里藏刀,脾气好得很,但是最忌讳别人顶撞他。”

“老师我......”祁同伟想要说点什么,但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手搭在桌边纹丝不动,身上冷汗涔涔。高育良拿了卷医用胶布给他贴上,嘱咐道:“下次注意点,别再带着这种伤口招摇过市,多亏了陈阳没看见。”

祁同伟挠了挠头,应声道:“知道了老师。”说话间,一壶烧酒三碟小菜已经摆在了桌上,高育良挡了祁同伟的手,拿着酒壶斟了两杯。

“老师,您不是向来不喝白酒吗?”祁同伟的手指在杯口转了几转,满满当当的烧酒几乎要溢出来,他微低着头,将满出杯面的酒猛吸了一口。

“总是要习惯的。”高育良端着酒杯放在眼前打量,浅酌了一口,便觉得心肺火烧火燎,真他妈难喝,高育良心里暗骂了一句,可是暖和的紧。他的心是冷的,手是冷的,需要点热腾腾的烧酒给他带来点暖意。

祁同伟爱极了这种街市中的小酒馆,深秋里一壶烧酒总能带给他无尽的温暖,让他回忆起生活里的那点温润,也能提醒他不至于忘了,自己经历过的,所谓的底层。

“同伟,你和陈阳发展到什么地步了?”高育良拿着筷子夹了两粒花生米扔进嘴里,不经意的问了祁同伟一句。

“普通朋友吧。”祁同伟含含糊糊的答道。

“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吧?陈阳看见你来,真是喜上眉梢啊,你小子可别辜负了人家姑娘的一片心意。”高育良适时的提醒道。

祁同伟摇了摇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接着苦笑了两声,“我配不上她,门不当户不对,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胡说!”高育良知道自己这个学生向来没什么自信,但是却有十足的野心,不禁出言安慰道:“你要是真喜欢陈阳,就尽可以放心去追,老师没什么本事,但是我的学生和陈家的子女还算是门当户对。”高育良看着暗自神伤的祁同伟,心里打定了牵线的主意。他看得出来。祁同伟爱陈阳,在他看来,陈阳的力量足够影响祁同伟的立场。

“谢谢您。”祁同伟笑了,是带着些许释怀的浅笑,“您的恩情,学生终生难忘。”

高育良满不在意的摆摆手,“和老师还来官僚主义这一套?”

祁同伟微怔,心中莫名的感动,“老师,今天我把延安的事和赵立春说了。”心中权衡利弊,最终还是选择了报喜不报忧,“他还夸了您是党国不可多得的精英人才。”

“什么精英人才?”高育良不屑的哼了一声,“弄什么司机来监视我的行动,生怕我做出点什么投敌叛国的举动来。赵立春这个人,生性多疑,我这是引起他的警觉了,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打消疑虑的。”

高育良自顾自的又斟了一杯酒,叹了口气,“异国三年,物是人非,只怕没人能信任一个远走他乡三年的特工吧。”说着,一杯酒见了底。

“老师,我相信你。”祁同伟的话说的诚恳,倒令高育良有些不忍骗他,“学生会尽我所能,替老师早日摆脱嫌疑。”
“嫌疑靠别人是洗不掉的,只能越描越黑,我只能自证清白。”高育良压低了声音,“赵立春和我说起一个人,叫赵德汉,是个共产党。”

“嗯,赵立春也和我说起过他,好像是就等着国共和谈破裂,立刻动手逮捕。”祁同伟点了点头,问道:“怎么?老师您想怎么做?”

高育良摇了摇头,“我什么都做不了,你也做不了,现在是合谈时期,我们不能打响内战的第一枪。但是等到尘埃落定,审讯可是我的本行。”

今天故意给祁同伟透风,是希望祁同伟可以把自己的态度透给赵立春,求得赵立春放松对他的监视,也为了万一东窗事发,好及时采取措施营救。如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现在军统的各个部门就是一盘散沙,老师您来了肯定能力挽狂澜。”祁同伟恭维了两句又去倒酒,“但梁群峰那边,怕是要和您争个高下。”

高育良脸色微变,奇怪道:“他一个行动处的,会来抢我情报处的生计不成?”

“梁群峰这个人,崇尚权利,但是取之有道,他的名誉可都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这样一来,他就有个习惯,就是谁的任务都要插手干涉,不过是为了争名逐利。”祁同伟说起梁群峰没什么好脸色,他处处受制梁群峰,向来明争暗斗。

“呵,怪不得今天一早就来了个下马威,原来是怕我抢他的活。”高育良心里有了个初步的判断,梁群峰也就被列入了第一敌对势力。

他怕的是梁群峰挡他的路,却没想过除了挡路,梁群峰还会不择手段的制造障碍,阴沟里翻船大抵如此,这是后话,到时再说。

“既然您今天见过他了,我就不多说了,小心就是。”祁同伟也不是担心梁群峰道高一丈,不过是忧心高育良光明磊落,忘了暗箭伤人。

高育良把持着酒壶,喝了一杯又一杯,他在利用祁同伟对他的信任为自己未来的工作铺路,长远了说这是为了国家,他无愧无悔,但是个人来说,高育良对现在的自己充满了鄙夷,利用自己的学生,不该是为人师者的行为,可是他别无选择。他想要从别的途径去补偿祁同伟,可自己心里却明镜似的,不管自己再做什么,都是自欺欺人。

每次望见祁同伟那双澄澈如星辰的眸子,高育良的心总是会猛地一颤,他在伤害他,用自己多年的恩情绑架他,裹挟他。他是欠他的。

想到这里,高育良心中郁郁寡欢,又灌了自己两杯酒。祁同伟察觉到老师心中不快,以为是不得志的郁结,便夺下了酒杯轻道:“老师,别喝了,师母还等着我们回家呢。”

高育良的胃猛地一抽,冷汗淌了下来,“同伟,送我回办公室吧,今天不回家了。”

“怎么了?”祁同伟疑惑。

“今天喝多了,你师母看见要担心的,去办公室吧,我醒醒酒就好了。”高育良撑着桌子站起来,咬着嘴唇,一步一顿的走了出去。他不是个把病痛展现给他人的人,纵是祁同伟跟了他十几年,也不见他提起过跟了自己一辈子的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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