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哒老干部(刘某人)

随缘写随时坑

【故人已远情未休】【chapter17 惆怅之心无穷极】

【17-1】
      过去的几天里,凌远依然忙的焦头烂额,在手术台上一站就是半天,却再也没有犯胃病;李熏然还是窝在病床上过着饭来张口的安逸日子,可还是觉得浑身不爽,最大的安慰就是可以有事没事看见凌远。正因为如此,医院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早就传开了凌远与李熏然的故事。所有人都发现他们的院长告别了刷朋友圈的日子,为什么呢?因为人就在眼前,刷什么朋友圈啊!
      显而易见,凌远终于在经历了多年单身贵族的生活之后正式开启了属于少年天才的花样爱情时代,领导的精气神直接关系着下属的工作心情,因为凌远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状态,整个第一医院的工作效率都像是踩着火箭一样蹭蹭高涨。而这种对于凌远来说愉悦且难得的状态只持续了一周的时间,很快,便被不速之客打破了。
      那天晚上,凌远刚从李熏然的病房里出来,准备回办公室值夜班,便看到了他今生今世最不想看到的人——许乐山。凌远毫不迟疑的扭头就走,许乐山忙不迭的追了上来,喊了一句,“小远!”
      “小远,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今天我是来给你道歉的。”许乐山在凌远的身后大声说道。
      “道歉?你有什么好道歉的?”凌远狐疑的转身质问。
      许乐山蹙着眉头,向着不远处站着的年轻人厉声喊道:“快过来!给你凌大哥道歉。”
      那年轻人极不情愿的向前挪了两步,冷冷的盯着凌远。凌远皱了皱眉,他并不认识这个年轻人,可是他冷冽的眼神盯得自己浑身不自在。
      这时,许乐山说话了,“小远啊,我正式立了遗嘱的事情被我这个逆子知道了,他这才雇了一帮人来你们医院闹事,我刚一下飞机就知道了这件事,赶紧拉着他给你道歉来了。”
     凌远愣了一下,惊愕的问道:“来我们医院闹事?你认得江远?”这后一句是问许皓远的。
     许皓远吊儿郎当的摇了摇头道:“不认得啊,不过是为了给你个下马威罢了,巧了,正好我一个哥们儿告我的,我觉得这是个机会,想做就做了呗。”
     许乐山敛着怒气,推了许皓远一把,说道:“好好说话!给你哥道歉。”
     “他算我哪门子哥?他姓凌,不姓许!也就是您老糊涂了,非要把自己攒了一辈子的钱给这个外姓人?”许皓远瞪着凌远,一脸的愤怒。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就算你和他素不相识,你都不应该雇人来找麻烦,更何况他是你哥。”许乐山斥责。
     “哼,说起这事,我还没谢谢我那个哥们儿,我听说他找的那群人里有个神经病,上来就动了刀子。”许皓远上下打量着凌远,眼神里藏着幸灾乐祸。
      “混账!”许乐山一惊,气急了一耳光打在许皓远脸上,转而对凌远说道:“小远我不知道他还做了这么偏激的事,你没伤着吧?”看凌远淡淡的摇头,许乐山松了口气,接着说道,“没伤着就好,你也别见怪,这孩子就这德行,怪我教子无方。”许乐山不怕自己儿子委屈,却怕凌远生气。
     “爸!他和咱们家半点关系都没有,就算有关系,也是你和他的关系,不是我的,我犯不着和他道歉。我还以为你拉着我来医院干什么,给他道歉?不可能。”许皓远眯着眼睛瞪着凌远。
      凌远本就没有生气,更何况就是生气也被这一幕闹得发不出火,他看了看沉默的许皓远,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说了句,“放心吧,他的钱我一分都不会要的,不过你对他还是尊重点,至少他还把你从小养到大。”许皓远不自在的向后挪了一步,躲开了凌远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凌远也没在意,转向许乐山继续说道:“你也不用怪他,他说的没错,他姓许,可是我不姓。”
      凌远不等许乐山做出反应,便转了身,许乐山低声喊道:“小远!”凌远的身形顿了顿,还是没有回头,接着便听到许皓远无奈的喊了一声“爸!”。
      许皓远长这么大,见到的都是许乐山叱咤商场的样子,从未见过他这么和气的和别人说话,而且还硬逼着他和抢他家产的哥哥道歉。而此时此刻的许乐山就跪在地上,他那个冷血的哥哥终于回过头来。
      凌远看到许乐山老泪纵横的模样,心忽然软了。他紧走了两步,扶着许乐山急道:“你这是做什么?”
      “许皓远!”许乐山看着儿子,说道:“和你哥道歉!”
      许皓远此时就算有天大的怒气,看到父亲现在的样子也不得不顺从了,“对不起。”
      “这是你哥!”许乐山厉声喝道。
      “哥,对不起,是我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许皓远极不情愿的说道。
      凌远扶着许乐山站起来,拧着眉头说道:“你没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我没怪他,也没怪你,好自为之吧。另外,”凌远沉吟许久,“对不起。”这一次,凌远大步流星的走过了走廊的拐角。
      许乐山站在原地,他并不后悔刚才因为一时激动做出来的举动,他隐隐感觉到凌远内心最深沉最真实的情绪流露了出来,也许他真的能得到凌远的原谅,也许他真的能在有生之年听到凌远喊他一声“爸”。
     许皓远一脸阴沉的看着凌远消失的方向,耻辱,痛 恨,许许多多说不上来的情绪一下子涌进了心里,他的确混账,可是凌远呢?他连声爸都没叫过,许乐山凭什么把遗产继承权留给他,凭什么让他颜面扫地的道歉,又凭什么低三下四的求他原谅!
     凌远向着办公室走去,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身心俱疲,许乐山跪下的那一瞬间他在想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很难受,很痛心。仅仅是一个年轻人对于一个老人的怜悯,还是……凌远不敢想。这么多年以后,凌远从来没有认认真真的想过他对许乐山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每一次的相遇都仿佛遵照着一个模式,这个模式就是冷漠再冷漠。他恨过许乐山,可是现在呢?他不知道。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之后,每个人都各怀心事,他们都有自己心里解不开的结,而一个接一个的心结,将他们本可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生活被硬生生的绑到了一起,本应该有的一种平衡悄无声息的被打破了。
     凌远被刚才的事扰的心烦意乱,坐在办公桌前脑子里却是一片混乱,强打着精神看了几份文件,便觉得头隐隐作痛。他权衡了一阵,到底还是放下了手里的工作窝在沙 发里休息。人躺在沙发上,可是心思却不在休息,一个晚上脑子里净想些没用的东西,就这么干坐着,竟也熬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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