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哒老干部(刘某人)

随缘写随时坑

【故人已远情未休】【chapter18】

【18-2】
  凌远难得安安稳稳的陪着父母吃了一顿饭,这种缓慢又温馨的节奏,是凌景鸿许久都没有体会过的了。有那么一个瞬间,凌景鸿忽然无比的希望凌远可以天天这么陪着他们,就像凌远小时候那样。
  “小远,明天回家吃年夜饭吗?”凌景鸿不甘心的问3道。
  凌远何其敏感,察觉到凌景鸿言语中的伤感,一时间,满满的愧疚涌上心头,他缓缓摇头,应道:“明天晚上我得留在医院值班。”还不等凌景鸿应话,凌远便又加了一句,“爸妈,对不起,今年过年又没在家吃年夜饭。”
  “没什么对不起的,职责所在,我都理解。”凌景鸿给了凌远一个踏实的笑容,“我就是担心你不好好照顾自己。”
  凌景鸿的这个微笑让凌远安心了不少,凌远抿了抿下唇,郑重其事的给了凌景鸿和陈忆一个承诺,“爸妈,我有两个特别重要的病人还没度过危险期,明天我要在医院观察情况,但是我保证,明年,明年不管有什么事,我一定回来陪您二老吃年夜饭。”
  凌景鸿欣慰的点了点头,哪怕这个承诺遥遥无期,但是对于二老而言,就已经足够了,有些时候,他们只是需要一个盼头,一个希望。
  凌远难得吃完饭不着急离开,帮着凌景鸿刷了碗筷,父子二人走在阳台摆上了一桌象棋。凌景鸿看着凌远熟练的将棋子摆到他们应该在的位置,心里忽然感觉十分的不真实。这样的午后,已经多久没有了。
  这盘棋下的异常缓慢,你来我往的,竟然不知不觉下成了平局,凌远看着眼前棋盘的局面,忽然笑了起来,“爸,您让了我。”
  “人老了,争强好胜之心也没了,有些时候,平局才是最好的结果。这才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中庸之道。”凌景鸿这一番话说的意味深长,凌远沉吟片刻,忽然开口问道:“我们与天意抗争,从死神手里抢夺性命,这算不算违背了祖宗规矩?”
  凌景鸿一怔,微微笑道:“但我也相信存在即合理,没有谁有权利剥夺人们存在的权利,老天也不行。”
  凌远的心头一颤,他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但那种感觉又过于微妙,以至于他也无法形容。
  凌景鸿偏头向窗外看去,说道:“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凌远点了点头,向前一步拥了拥凌景鸿,“爸,等我忙过这段时间,就多来陪您。”
  “好。”凌景鸿没再说什么,只是和陈忆目送着凌远走出了家门。时间过得很快,凌远回到医院,不知不觉的就忙到了晚上,凌远坐在沙发上考虑了一阵,给李熏然拨了电话,电话那边,是李熏然哈欠连天的声音。
  “怎么困成这样?下午干什么了?”凌远靠在沙发上问。
  “整理了几个卷宗,最近碰上了个麻烦的案子,还没理出什么头绪呢。”李熏然叹了口气。
  凌远疑道:“薄教授也没理出头绪?”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一贯也不喜欢和别人交流意见。”李熏然的言语中颇有无奈,话锋一转问道:“你还在医院呢?”
  “是啊,今天回家陪我爸我妈吃了顿饭,下午三点多才回来。”凌远认真的说道。
  “这么晚了,别回家睡了,天黑路上不安全。”李熏然顿了两秒钟,接着嘱咐,“晚上盖好被子,天凉。”
  “知道了,你还说我,现在你才是个病号吧,不许熬夜听见没有?更不许通宵!”凌远在电话这头无声的笑了笑,说真的,他很是享受李熏然的这种关怀。
  撂下了电话,凌远的心情不错,从柜子里拿了毯子躺在沙发上,也没怎么折腾便睡着了,这一觉醒来,就已经是大年三十了。
  医院里的病人大多办了出院手续回家过年,一时间,医院里少了不少的喧哗。韦天舒还算有良心,帮着凌远整理了一些文件,方才回家陪老婆过年,而李睿直接将女朋友带来了医院,在众人的啧啧赞叹中洋洋得意。因为工作上没什么大事,所以凌远也就坐在普外的办公室里听一群年轻人插科打诨,好不热闹。
  天不怕地不怕的郁宁馨毫不客气的把玩笑开到了凌远的头上,内容自然是关于李熏然的。
  “院长,怎么不把熏然哥带来和我们一起玩啊!”小郁大大咧咧的看着坐在一边的凌远问道。
  李睿一下笑出了声,凌远嗔怪的看了李睿一眼,也没怎么避讳,大大方方的回道:“有那些犯罪嫌疑人陪着他,哪有空来陪你们玩?”
  “哟,院长这是吃醋了?”王东也是坏笑着调侃。
  凌远耸了耸肩膀,一脸的无所谓,“我这不是还有病人陪着吗?要吃醋也是他吃。”
  在众人的一片起哄声中,凌远淡淡笑了,大抵是年轻人的活力感染了他吧。“凌院长,今天晚上我们有个联谊会,反正您也值班,不如给我们出个节目吧!”郁宁馨提议道,“我们还没见识过院长的文艺细胞呢!”
  凌远还想推辞,却没想到李睿紧接着说了一句,“就是,出个节目吧,我和许楠可都答应他们了,你这个做领导的可不能临阵脱逃。”
  “小睿,你也和他们瞎起哄。”凌远挠了挠头,还是应了下来,“行吧,到时候我一定出节目。”
  年轻人们高兴的欢呼,一个个都期待着晚上的联谊。
  凌远带着一众医生查房,冯渺和平安都已经醒了,只是冯渺还很虚弱,平安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十分灵动,“平安,新年快乐。”凌远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院长叔叔,今天晚上我可以出去看烟花吗?”小平安渴望的小眼神惹得凌远和李睿一阵心疼。
  “凌院长,你带他去吧,孩子和我说了好几次了。”冯渺向凌远点了点头。
  “好,那平安下午乖乖的休息,等七点的时候,院长叔叔就来接你,我们看完烟花去看演出,好不好?”凌远俯下身子回答道。
  平安郑重其事的答应道:“好。”
  等凌远带着人将重症患者查了个遍,时间已然是傍晚了,凌远和李睿他们一起叫了外卖,一大群人坐在普外办公室,吃的不亦乐乎。小郁他们张罗着准备联谊会去了,而凌远则准时准点的到了平安的病房,将平安抱在怀里去了天台。七点的烟花,在朦胧的夜色中别有一番滋味,五颜六色的烟火在空中绽放出各形各色的模样,小平安看烟花的模样认真极了,忽然,平安问道:“院长叔叔,妈妈是不是也会有一天像这些烟花一样消失啊?”
  凌远抱着平安的手一抖,心头一颤,平安却表现的十分坦然,稚嫩的语调说出些老成的话来,“叔叔,其实我什么都懂,妈妈终究会离开我的。”
  凌远柔声应道,“不只是妈妈,院长叔叔,小睿叔叔,我们都有离开的那一天,可是离开之前,我们都有过像这些烟花一样灿烂的日子。”
  “我们都会离开吗?”平安看着凌远,问道。
  “我们都会消失,但不会离开,因为我们即便离开了世界,对于一些人来说,我们依然存在于他们的心里,永远都不会走。”凌远看着空中的烟花消散又重新绽放,说道:“平安,你看见了吗?那些烟花绽放与否,天空一直都保持着最初的样子,天空不会变,繁星也不会变,有些时候,烟花散与不散,并没有什么区别。”
  “凌远,新年快乐!”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从凌远的背后传来,凌远诧异的回过头,李熏然浅笑着站在凌远的面前,接过凌远怀里的平安。
  “李叔叔新年快乐。”平安亲昵的和李熏然拜年,李熏然也就笑着应他。凌远拍了拍李熏然的肩膀,“怎么有空过来了?你不是忙案子么?”
  “忙也没什么头绪,就想过来看看你。”李熏然耸了耸肩膀,“谁让我这么善解人意呢!”
  “啧啧,看给你厉害的。”凌远佯做不屑,顺势抬腕看了看手表,“哟,都八点了?咱们下去吧,那些年轻人还等着我给他们表演节目呢?”说完大步流星的往楼下走,李熏然追在后面,“等会,你刚才说什么?表演节目?表演什么节目?”李熏然追的越近,凌远越是笑的颇有深意,一副就是不告诉你的样子。
  李熏然带着平安,和凌远一起坐在了第一排,看小郁他们的小品笑的前仰后合,听许楠的小提琴如痴如醉,直到郁宁馨兴奋的走上台,大声喊出凌远名字的时候,台下又爆发了热烈到要将房顶掀开的掌声。凌远一个箭步跳上了临时搭建的舞台,接过郁宁馨手里的话筒,说道:“其实小郁他们让我表演节目的时候我没告诉他们我要表演什么,不是卖关子啊,是因为我真没想好,不过现在呢,我想好了,唱个歌吧,一次就好。”
  凌远清清嗓子,台下已经响起了应景的伴奏,前奏不长,凌远也很快进入了状态,“想看你笑,想和你闹,想拥你入我怀抱。”凌远一开口,台下的嘈杂声一下子便停了,李熏然没想到凌远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唱这首歌,而且眼神还是不是飘到他的身上。
  “……一次就好,我带你去看天荒地老,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开怀大笑,在自由自在的空气里……”凌远的声音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磁性,加上曲子八度就不高,更显得字字清晰,“世界还小,我陪你去到天涯海角,在没有烦恼的角落里停止寻找,在无忧无虑的时光里慢慢变老,你可知道我全部的心跳,随你跳。”一首歌,淡淡的开始,淡淡的结束,甚至没有什么大的起伏,但是唱到了每个人的心里,全场静了几秒钟,才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凌远的心里带了点小的得意,刚想走下来,便听到台下起哄的声音,“李警官和凌院长合唱一首吧!”“好!”
  凌远头上挂满了黑线,腹诽道: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他还没说上话,李熏然便被一群人硬生生的推上了台,凌远朝着李熏然苦笑,说了一句,“那就遂了他们的心愿?你选歌吧,选个两个人唱的。”
  李熏然皱着眉头,好一阵的想,终于,“心似狂潮怎么样?两个人唱的。”
  凌远想了想,点了点头,台下还有知情人居然送了电吉他上来,凌远心里暗想这下可是玩大了,但也没有拒绝,将吉他背在了身上,台下的尖叫声更甚。
  两人也没商量,李熏然便率先开口,搭着凌远的吉他伴奏唱了第一句,“那个秋天,有人心事飘摇,踏着落叶吟唱忧郁河上的金桥,没有人断定一定是爱情来到,来的太早,早得谁也没听到。”这一段唱完,李熏然做了个“请”的手势,凌远自然而然的接了上来,“无可否认你曾是我生命中的主角。在青春某个时刻,主宰风暴。无法祈求老天给我缘分的回报,在思念的夜里,我心似狂潮!”凌远极少唱这种大开大合的歌,但这一段唱下来也是酣畅淋漓,眼见着到了合唱部分,正是考验两人默契的时候,李熏然抬眼去看凌远,凌远淡淡一笑,又低头去拨弄琴弦,音乐高潮的那一瞬间,不约而同的提高了八度,“心似狂潮,还要不停寻找,历尽漂泊,追逐善变风暴。秋去冬来,春天不会迟到!等待那时,回首这场心事飘摇!等待那时,回首这场,心事飘摇!”
  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个“好”字,凌远和李熏然一前一后走下了台,凌远坐在台下,抹了把汗,“这大冬天的,唱的我热的不行,好久没唱过这么沸腾的歌了!”
  “这倒是,李熏然,我跟你说,他凌远上一次唱这种歌还是我们毕业典礼的时候,他也是抱着电吉他,不过是一个人,唱了首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坐在两人后一排的秦少白说道:“结果调起的太高,还破音了一次。”李熏然噗的一声笑出了声,“但是这点小瑕疵也没法阻挡这小子耍帅,把台下的小女生都撩的尖叫连连。”
  “秦少白同志,什么叫都撩的尖叫连连,我敢说你就没叫!”凌远铿锵有力的说道。
  “那那会儿我不是都有对象了吗?我改一下,把台下单身的小女生都撩的尖叫连连,行了吧?”秦少白得意洋洋的说道。
  “行啊,凌远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弹电吉他呢!”李熏然锤了凌远一拳,笑道。
  “来来来,不和她瞎扯了,李熏然,陪我出去透透气吧,这儿太热了!”凌远站起身,穿过人群,李熏然和秦少白道了别,跟在凌远身后也走了出去。

ps:一次就好和心似狂潮都是我觉得特别有感觉的歌,有兴趣的孩子们也可以听听。盒盒盒盒盒盒,我终于更文了,我不是个骗子,我是好孩子!哈哈哈!再甜几下就要开始主旋律的小虐了,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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