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已远情未休】【Chapter35 无能为力痛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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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1】
许皓远斜倚在天台远处的栏杆上，漫不经心的背对着蜂拥而至的警察。凌远靠坐在他身边的墙上，还是没有恢复意识，头垂在一边，脸色苍白。
“凌远！”李熏然抑制不住的喊出声，想要向前几步去接近两个人。
薄靳言一把拉住李熏然的袖子，低声喊道:“注意脚下。”
李熏然一愣，第一反应是低头观察，果然是关心则乱，那么明显的一根银线他居然没有注意到。
听到身后的骚乱，许皓远缓缓转过身，眼角洋溢着淡淡的笑意，冷冽，狰狞，还有陌生的寒意。
“别动，别动。”许皓远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你这一动不要紧，这栋楼都要给我们陪葬了。”说完，他乜斜了一眼身边的凌远，“不用担心，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许皓远！他是你哥哥，是他不计前嫌执意要救你。”李熏然厉声质问，他太担心凌远，所以急于开口。
“救我？”许皓远冷笑一声，“那不过是他运气太差罢了。给我准备五百万，还有一辆车，我就……”
许皓远话刚刚说了一半，一个虚弱但是坚定的声音立刻打断了他，“这是在美国，如果你轻举妄动，他们会立刻击毙你。”
许皓远望了望凌远，微微俯下身子，“我亲爱的哥哥，你懂的还真是多呢，可是你不知道，这医院里，是安了炸药的，足够把整个医院掀飞的炸药。”
凌远语塞，看着许皓远将一柄手枪玩的行云流水，枪口终于停在了自己的额角。“我死了，我们就两清了，互不相欠。”
“死？许乐山死了，我也没原谅他，你死了，有什么用呢？”许皓远抿着嘴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凌远感觉自己似乎在许皓远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悲伤，可那抹悲伤很快又变得狰狞。
李熏然向前大迈了一步，几乎是本能的喊了一句，“不要！”
“你看看，有个关心你的人就是不一样。”许皓远摇了摇头，发出了几声啧啧的赞叹，“你和李熏然还真是情深，你死了，他会不会跟你殉情啊？”
凌远撑着墙面站了起来，站在许皓远的面前，说话的语气依旧强势认真，“如果你想要通过控制我来要挟警方，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这不可能。”
“凌远……”李熏然眉头一蹙，又有些忧心，薄靳言微微抬手，晃了晃手指。
“许皓远，你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你要记得，我，是你的哥哥，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都是有亲缘关系的。”
许皓远冷哼了一声，“我不稀罕，我劝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人死百年又有谁能记住你呢？”
“等等，我可以死，可你要让我死个明白。”凌远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抬着手拨开了许皓远拿着手枪的右手，“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些事的？”
许皓远挑了挑眉毛，舌尖轻轻的划过了嘴角，“想要拖延时间吗？没用的。不过，我倒是不介意和你们聊一聊。”
“很早就开始了，薄教授应该知道的，鲜花食人魔，那是谢晗的追随者，很荣幸，我也和他有过几次会面，有胆识有魄力，最重要的是，他很有创造力。”
“那个时候你才刚上大学！”凌远失声喊道，显然是不可思议。
“那又怎么样呢？那是我第一次离开那个让我痛苦的家，那种感觉真好。我认识了一些人，他们和我一样，热衷心理学，热衷……”许皓远顿了顿，看了看凌远，又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人。
“去调查整个医院的人事关系，查一查有没有谁的亲友在鲜花食人魔出世前后失踪。”薄靳言低声吩咐，警员匆匆去办，“医院内部有他的人，我们一定要知己知彼。”
“他的人？他不是一个人作案吗？”李熏然讶异，盯着薄靳言问话。
“当然，作案独立完成，可他一定通过催眠，或者要挟，或者别的方式要挟他人，帮他完成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刚才他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还把凌远带来了这个地方，就是最好的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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